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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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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9

往行李箱里塞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衣服,北京去上海,再到三亚南宁,然后北京上海。


我那个严重被高估的德国行李箱遍布刮痕,内部隔层也很快变得破旧,其中一个拉链扣早已失踪,我也不像从前那么喜欢去机场了。


也许从前有一段时间是喜欢的——起飞前那种被工作需要的感觉,那些显示着地名的机场大屏,那些不断翻动的中英文名字,让人相信“无论多远都能抵达”。


结果去年发生了奇怪的事:尽管不是飞行最频繁的一年,我突然升到了航司白金,里程以一个具体数字的形式,让我对漫长的飞行经历有了实感,可惜白金卡旅客本人非但不为此感动,反而开始怀疑:飞越千山万水,这位贵宾是否完成了许多重要的事、见了很多重要的人呢?


答案是并没有那么多。我很气馁,感觉自己不过是首都机场的远机位摆渡车——不知道它们在那儿忙些什么。


以至于 2024 年的第一轮出行,我预测自己也不会创造什么重大的成就,但我依然决定分享我是如何通过城市位移来“启动”新年的。


也就是说,这里面没有什么不得了的知识或者重大事件,就像你看的那些日常生活 vlog——你能从某一个起床的镜头一直看到深夜护肤的镜头,别以为我不知道。


好了,被我这么一说,你已经开始有点儿不舒服了。没有关系,我和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刚好感染了乙型流感,我的身体正在一点点融化,可以说是现世报。(而且速福达没有现货,需要去电商网站抢快递发货的资格,更惨了。)


但我刚到上海那天,状态不错。甚至可以说是轻松自在,可能是因为飞上海的次数太密集,我觉得自己仅仅是来到了北京的某一个区——一个比朝阳区更像城市的区。


不必惊慌,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只要走在上海的马路上超过五秒,就不会有身在北京的感觉。我从南京西路步行去新天地,惊叹上海的商业氛围超出北京太多的同时,却发现路上经过的当地人略带着遗憾的神情。


我妄自猜测,可能不(尽)是因为股市的波动,而是刚刚看完《繁花》大结局、走不出来,正短暂地经历着一种文化意义上的分离焦虑。


《繁花》,内娱短暂的文艺复兴,让内娱继续活到 2024 年的最后一口氧气。这口氧气让我这样一个文艺相关行业的人短暂地兴奋了一阵,我继续相信,文艺创作依然是一份入流的工作。


因此我又怀古伤今了:很难想象,我刚到北京做杂志的时候,杂志行业就像某座山顶的环形金光,辉煌又不可侵犯。如今,不去妄论杂志是不是已经光彩尽失,但每天看到的编辑内容越来越碎片、越来越短暂,越来越注重直播和瞬时的演绎,杂志的边缘化,却是事实。


相比之下,杂志在往日对信息的深度加工和制作,如今很可能被视作不合时宜的匠气。在信息技术和热门话题更迭如此迅猛的时代,强调纸张和长文章的阅读如同逆水行舟:我们偶尔也能看到迷人的作品,但属于杂志的文艺复兴不会再有了。


我可没有故意唱衰杂志业的意思,以防你还不知道:我自己就在经营杂志店。从 2020 年开始,我们位于北京的外文杂志店已经开了四年。


卖杂志这件事很考验我的耐心,主要因为它太“慢”了,跟这个时代的节奏不符。幸运的是,被折磨了三年,这个小生意依然没有消失。今年春天,我们还要把杂志店“还原”成城市书报亭的样子,在太古里北区开设快闪店,我们的设计师说,那会是座前所未有的建筑,也是前所未有的杂志铺。


也许你会好奇,如今都是谁在看外文杂志呢?(或者,谁会买杂志呢?)


从我的实际经验作答:主要是那些身在行业、却并非徒有其表的人。除了日常读者,杂志店的客户还包括——国内最有影响力的杂志社,生活方式品牌,以及时尚品牌等等。


你很难想象时尚杂志的编辑平时根本不看杂志、而只是看营销号在全网搜来的资讯,对吧?所以那些平时还在阅读杂志和各类专业书籍的编辑、品牌人、公关们,理所应当比同行做得更好,当你不断抱怨行业越来越没意思的时候,应该指望的人是他们。


可惜,我们离行业的“文艺复兴”还遥遥无期……


出差期间,我遇到曾经合作过的时装品牌负责人,他们也是各类杂志的读者,我有时候会和他们聊天,其中一些人对新媒体稿件的见解令我意外。


“时尚的受众并没有那么多,因此……我们选择内容合作的创作者时,并不会考虑他总共有多少读者,也不太考虑文章的阅读量。”


“真的吗?”


“当然。以品牌的经验看,纯粹讨论时尚或者风格的内容能有几万甚至十几万的浏览量,我们就会警惕——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人关心时尚?这并不是说我们低估了行业,而是因为愿意了解这个行业的人很少,甚至连我们品牌的消费者都不会有这么大规模。”


这样的说法,让我想到在去中心化的今天,日常的热门内容里,你很难看到纯粹的时尚话题,通常,要么是红毯,要么是晚宴,规模各异的娱乐现场……时尚受到关注,最便捷的途径就是附着在更大的流量话题(或者人物)上。


这样一来,你是不是也更容易理解,作为时尚产业的其中一个环节,时尚杂志曾经疯狂地拍摄流量艺人,以达成广告和杂志发行的最大利益,从商业上说,这样的做法延长着杂志的寿命。


我应该没有真正批评过“流量”这个概念,不过说实在的我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它在当下被当成一个略带负面的词语以至于每次我提到的时候都觉得我是不是又冒犯了谁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我真的服了大家不要再给汉语添麻烦了谢谢。


我第一次看《九月刊》,提到安娜·温图尔成为 VOGUE 的主编后,首度决定把好莱坞明星而不是模特送上 Vogue 封面时就引起了行业和市场的争论。我很快意识到,争议之外,这实际上是将时尚带入更大的“流量池”的做法。即便社交网络对于安娜·温图尔的评价愈发严苛,但这个充满前瞻性的创举依然为时尚媒体打开了局面。


最近让我想到这个封面的事情,则到关于时尚传播的暗示,来自巴黎世家秋季 24 系列的洛杉矶秀场。尽管这是巴黎世家第一次在洛杉矶办秀。


按照设计师 Demna  的说法,多年前正是洛杉矶接纳了远道而来的自己 ,这里的电影、音乐、文化,成为影响后来他创作的重要因素。模特、明星从棕榈树林立的街道上走过,道路尽头是好莱坞标志性的户外广告牌,展示着从适用于慢跑、瑜伽、健身等日常活动的服装以及“适合在活动幕布前接受闪光灯洗礼的”好莱坞晚装造型。



秀场背后隐藏着一个多年来“时尚全球化”的关键链条:实际上,正是当品牌们从欧洲来到了好莱坞,正是当时装被好莱坞明星穿在身上,当时装在摄影师们的镜头前闪闪发光、出现在报刊和娱乐头条,时装才真正在我们生活的年代开始了全球的流行,进而成为大众讨论的话题。


更令我感到意外的细节,是直到我在上海看到这场发布会的秀后预览,亲眼所见,亲手触摸后,才第一次看到几件普通人并不那么重视的“可持续时装”,竟然(也)曾在洛杉矶的秀场多次出现。


也许你也很认同可持续势在必行,却很难想象“可持续”会有登上微博热搜的那一天——只是让网友从一场直播和一个九宫图组成的帖子里看到“可持续”的影子,未免有些道貌岸然。


因此,当世界上“最不可持续”的行业(时尚产业位居这个榜单第二)决定参与可持续进程的时候,品牌们要做的绝非是在社交网络发起空洞的口号和话题,而是一次次更新自己的产品,使其成为可持续的商品。幸运的话,它们将被更频繁地穿戴在娱乐明星的身上,或许,很有可能,但愿,希望,可持续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会被认为是一种“日常的时尚”。


我继续在上海步行,和年末渐渐空旷的北京不同,这里依然呈现出繁华的日常。穿过社交网络中最热门的打卡地之一新天地,然后来到淮海路上海爱马仕之家,爱马仕最新的“年度主题”⸺源于福宝的“爱马仕精神”(L’esprit du Faubourg)正在发布。


爱马仕之家的四层常常用于举办新品发布预览、媒体活动和展览,这一次它被布满彩绘的墙面分隔成客厅、长廊、试衣间、居室及花园,而全新的产品则被陈列在不同的场景中。


坐落于法国巴黎福宝大道24号的爱马仕总店,被视为品牌绚烂世界的启始。因此,基于福宝店设定的年题框架,你能够想象发布现场的每一件作品无论在设计还是工艺上,必定都身负爱马仕的底蕴和巧思。


底蕴,任何新生的品牌都不能天然具备的东西。我这几年的品牌经验之一,就是在底蕴面前保持谦虚,它并不是只靠时间积累出来的年轮,而是生产、故事、财富、想法,甚至是审美和方法的总和。


这不算什么秘密,人们以为商品的定价仅仅得益于聪明的营销,但真正决定奢侈品价值的东西是品牌的底蕴。


不出所料,参观的中途,我在一个 Maison des Carrés 置物盘前走不动道了。只是远远看到就会感叹它的精美,实际上那上面描绘了丝巾的奇妙旅行:一条爱马仕丝巾的制作流程,包括最初的灵感到上色、印花和面世。



它的图案包括一间博物馆,如同一个藏宝阁,是该品牌众多设计灵感的源泉;也可以看到设计工作室,即孕育人才的温床;可以看到这趟旅行中的所有参与者,以及在它被系到人们的脖颈、肩膀、腰间或头上之前,这条传奇丝巾辗转过的关键场所。


我很高兴,因为近距离看到的图像,总是比手机上的产品图册精美太多。


我很高兴,因为无聊的生活又出现闪光。我常常吹嘘“现场”对于内容的重要性,但我其实是在自己做实体之后,才真正开始喜欢上去看产品发布这件事的(而不是是透过媒体报道或是公关邮件去了解),一方面可以偷师陈列经验和施工细节,另一方面,当然也是更重要的,我可以和读者分享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体验。


你不要觉得“和读者分享”这样的话只是在取悦你,分享本来就是做媒体的乐趣,更是成就感的来源。


除了 L’esprit du Faubourg,爱马仕每年都会发布年题。2023 年的“天马行空” (Astonishing Hermès!)及其相关内容的输出,是我心目中近年来最完整、也最丰富的年题之一。这当然是带着私心的,因为乘着年题这匹天马,我们的报道内容从一月份的秀场到三月的“跳跃,爱马仕”马术障碍赛(SAUT HERMÈS),从六月奔赴巴黎的工坊参观,到八月份专访上海爱马仕之家的橱窗艺术家……


我是媒体作者,只要有东西可以分享,只要我抓住了那个获得现场的机会,我就认为自己做了正确的事。


也会有很小的概率,当我外出工作时,会感到这是一份允许我变得自私的工作,因为我有时候会偷懒,所以总想着时不时被他人的成就激励,想被他人的作品启发。


这是真的。把品牌比做创作者,把每一次的新品发布都是一次作品的呈现,会直接看到作品的材质和颜色,幸运的话,我就会被这些作品打动。


长久对比下来,也会知道谁在进行突破和创造,谁在东施效颦,又是谁在守旧;会知道谁在展现趣味,谁在陈词滥调;知道谁在沉淀品牌资产,谁在欺诈市场;会知道真正的品牌方法,是成为“自己”,而不是让魂魄被他人打碎。


总之我在上海的行程宽松轻快,离开上海去三亚前,还有时间在机场闲游,结果意外发现 Aesop 极其低调地在虹桥 T2 开了国内第一家机场店。



Aesop 具备通常意义上我最喜欢的品牌所具有的特性:克制的、美丽的、有用的、安全的。基于这样的品牌特质,Aesop 的内容不仅包括产品,还涉及音乐、设计、文学甚至公益,无论从产品理念还是品牌活动,品牌的表现保持着惊人的一致性。


延续了一店一设计的传统,机场店比商场或社区店都要明亮,但依旧是 Aesop 简明、清爽的风格,即便把产品全部撤走,也能令人一眼认出。位于上海东平路的内地首店就曾经引用过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虹桥机场店让我想到了这四个字。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几分钟后我用啡快点了一杯星巴克,拿到的时候,发现点单条上面也印着“知行合一”这句话。


震惊我全家。



本人 2024 的“年题”想必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了吧。


在过往关于 Aesop 的内容中,我们制作的相关稿件不计其数,但每一次,无论我还是其他编辑都能发现新的可探讨的内容。透过不间断的观察,能够看到一个品牌正在充盈的底蕴。


话又说回来,我不知道很多成分党和平替党在高贵什么,Aesop 的洗手液、夜间免洗面膜、调理液明明会让人因为享受自然的气息而延长洗护时间,光是闻到植物的味道我都能升天成仙了,仿佛有人把精油变成巴掌扇到我的脸上。再加上,我一个不擅长研究配方的人,自然也不算护肤达人,但是对于 Aesop 这种提倡基础护肤、不用功效制造用户的容貌焦虑的品牌,我有一种依赖。


在这里就不得不提他们有一款夜间面膜,睡前敷上就行,第二天清早洗脸时顺便洗掉,所以很方便,也没有什么配方负担,经常没货,但只要有它的日子,每次起床照到镜子都会一惊一乍地问自己“我昨晚到底做对了什么”。


唯一的毛病是不便宜,往脸上涂的时候会想到明年自己要不要换个更好的工作。 


我在微博上发过一模一样的推荐,强调:这并不是一个广告。


我讨厌这样的告示。就好像(媒体)决定去夸奖和肯定,是一件需要付出更多代价的事情。如今的内容市场有一些奇怪——当我们试图向读者推荐喜欢的事物,往往被认为是付费推广。我反思,也许是我平时写的软文太多啦?但我的账户余额又证明不了“太多”。


我记得有一次,甚至收到匿名留言:“什么时候才能不写这种全是夸的东西”?


简直胡说八道。我这么恶毒甚至歹毒的心肠,常常免不了在社交网络辱骂读者、讽刺行业、无差别拖黑,但身在内容行业,我知道并不是只有批评才是理性的声音。美好出现的时候,要听到掌声响起来,更多时候,鼓掌是比散发恶意更困难的能力。


不过到了三亚,带防晒就够了。我们都知道的:无论是良好的空气质量还是愉快的心情对于我们皮肤状态的维护,胜过世界上任何一款护肤品。


我来参加土福湾嘉佩乐的五周年庆典,就知道除了空气和心情,至少还能拥有完美的睡眠。


作为从开业起就位列海南前三的度假酒店,曾经连续登上各大媒体的度假酒店榜单,它的玄妙之处在于,从来不喜欢住大房间的我,总能在其巨大、静谧、奢华的客房里打开勿扰、倒头大睡……但可能主要是因为奢华吧,据说这家嘉佩乐使用的床品是岛上最好的。


度过了对于旅游业而言最黑暗的三年时光,嘉佩乐的五周年庆典比我想象中更加轻快,毕竟是海边的派对,并不要求过重的着装,我们唯一的 dress code 是在胸前别一朵真花。


不过对我来说,除了是被邀请参加周年派对,更像是来还愿的:


上一次来到这里,就在酒店的海滩上,我像神经病一样对着远处的烟花默默许愿。


那是 2022年底,迄今为止我生活中最像时空穿梭的一次旅行。


彼时由于我被判定为“密接”,在上海出差的途中就被拉去酒店集中隔离。结束隔离后,我在机场柜台得知因为弹窗③(虽然你可能不太记得什么是弹窗③)回不了北京,于是不得不拖着行李箱从机场重返上海市区。



但为了回北京,我决定去三亚“洗码”。


那一天是 2022 年 12 月 7 日,上飞机前还前程未卜的我,刚下飞机就接到通知:三亚“取消双码及核酸检查”,北京“对进返京人员不再执行查验核酸检测阴性证明和健康码”。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的三亚凤凰国际机场,检疫有关的提示牌全都被收到角落,那些隔离带都被撤走、藏好。我拿上行李,往出口走,自己借着惯性刚要打开手机的行程码,却发现再也没有人走上来检查我的“码”们。


旅客们沉默着走出机场,走进气温二十四度的十二月的夜里,每个人都像在做一个有五重梦境那么深的梦。


那一次我在嘉佩乐度过三个安全、平常的假日,大多数时间都在房间里:就算到了海岛,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总是“居家”的习惯。临别前的傍晚,我才决定去海滩看看。


在海滩上走了没几步,就看到黄昏之后,有人在远处燃放烟花。那是个奇妙的画面,因为烟花燃起的时候,耳边响起的却是海浪声。不要笑话我,我从来没做过那么有宿命感的事——突然对着烟花许愿。


我许愿,不要再遇到这样的三年。不要被困在任何一座城市。我许愿,能够自由自在地踏上旅途。我许愿,不要因为那些暗示、风险、命令,而一次次主动抹去踏上旅途的决心。


五周年庆典之后我们一群人决定趁夜色去海滩走走,夜深人静,迎接我们的是黑暗静谧的海面,想起当时突然许下的愿望,真是令几天前整理行李时的自己羞愧难当。


结果当晚立刻订好了去东京的机票和酒店,只花了五分钟。上次去东京已是五六年前,一直犹豫要不要在那里重新开展自己的旅行。


过去一年里,生活的不确定反而在增加,神奇的是,收到机票的出票信息后,我感受到了久违的确定。


也许不是最好的时光,也不会像过去那样为每一次在机场的出发和抵达兴奋,也许很难被亲眼所见的创作打动,然而过去那些不得不错失的外出机会,没有人会出手相救、加以偿还。危在旦夕的明明是踏上旅途的决心,不要再被自己亲手抹去。



生活进度更新:

今天我的第三本书出版了吗?——没有

今天我见到 Tyler Brule 了吗?——没有

今天我们的第三家书店开业了吗?——没有但快了

……

今天我的牙套摘了吗?——摘了!

今天我把杂志店开起来了吗?——开了

今天我的第二本书出版了吗?——出了

今天我的第一本书出版了吗?——出了

撰文: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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